医生手指脚趾数量是不是都对的。
就这样煎熬到八个月。那天，秦悦之正在家里看书，突然接到韩旭哲的电话，他说他要晚点到。
他说他妈妈醒过来了。
秦悦之心一颤，内心五谷杂陈。
她为他感到高兴，他的妈妈终于醒了。但她内心对这个婆婆又是很复杂的，从他告诉她的一些事里，秦悦之能感受到，他这个妈妈，对他也不是太好。
虽然他交待她了，在家好好待着，但秦悦之还是叫了车，去了医院。
韩旭哲看着床上躺着的人，虽然醒着的，但她的机能基本已经退化。她看他，也只是淡淡的一瞥，什么情绪也没有。
他爸收到他消息后，过来了。她躺在这张床上很多年了，他来看她的次数，不超过一只手。
韩烨看着床上的女人。他已经快记不清她原来的样子了，此刻他看着她，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。她的身体已经干瘪，一根头发都没有。模样比起他现在的妻子宋希媛，像是老了一辈。
韩烨轻咳了一声，不自在地开口：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床上的人像是一下子注入了灵魂，瞪大了眼睛，情绪都激动了起来。医生来了以后，给她做了处理，然后跟韩烨说病人对他的反应很强烈，如果他多来陪她，对她的恢复有好处。
韩烨脸上淡淡的，医生走后，他只交代了韩旭哲，让他好好照顾他妈，有什么缺的就跟家里人说，别的就没有了。
韩烨走后，韩旭哲帮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，做好一切后，他就起身准备出去。
刚刚发生的一切，他竟感觉不到多难受。那么多年的执念，一下子就消散的干净。但好像压在身上的东西突然卸了力，他浑身都有用难以言喻的疲劳感。
他出了病房，竟然看到她坐在外面的长椅上，也没有看手机，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，似在等着什么。
秦悦之稍一抬眼，就看到他站在那。她高兴地站起来，有些笨拙地朝他走去。
他似乎有些倦意，虽然冲她笑了下，但怎么看都有些勉强。
“妈妈醒了吗？”
“恩。”
“有跟你说话吗？”
“还没恢复好，她现在开不了口。”
“那她.....还认识你吗？”
周围好像一下子静下来了。秦悦之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，拽了拽他的袖子，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怎么了啊？”
“她认识我爸。”他自嘲般地笑了下，目光有些缥缈。
简短的一句话，他也没跟她解释什么，秦悦之歪头想了想，也不能理解他言外之意是什么。
不过，她能感觉到他好像不太开心。
她伸手摸摸他的脸，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。不过因为肚子有些大了，所以这个拥抱的姿势有些怪异。
“你还有我和宝宝。”语调软绵绵的，他的心情也变得平和了。
韩旭哲的头稍稍低下，靠在她的肩头。
是啊，还有她和宝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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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，忘记伽椰子女士吧，自己脑补韩教授怎么惩罚之之乱说话的。反正就是她想逃又拉回来，然后又这样那样再那样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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